浪里招潮柳又青

甜文写手,致力于苦瓜炒糖文风,懒癌症患者,热衷开坑从不填坑,薛定谔的我和薛定谔的坑。

言许 贪得无厌 abo 二谁曾见过风(上)

2.

许墨倒是没有因为多了个真命而有任何改变,大概是因为对于真命这种东西他没有感觉,所以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况且尽管李泽言的标记立竿见影,以前总是伴随着他的下身的潮湿和别人黏腻的目光没有了,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倍,但许墨仍然不想过多接触一个充满变数的人。

从李泽言家回到研究所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期间两人只有短信交流,毕竟两人都很忙,但更准确的说是许墨单方面拒绝了几乎所有邀请。

初春的风咬人得很,况且浪费时间还不如窝在研究所,也免得出去惹到某些人。许墨每次拒绝邀请时都这样想。

许墨放下手中的研究资料,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到外面已经开始打苞的樱花,他抬起一只手摩挲起窗台上一株蟹爪兰的叶子并用手指甲在叶子上轻轻的划着。

这是没什么意义的,对于在这样的时间去调情。许墨又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掩饰什么,但欲盖弥彰。

一阵冷风灌进窗口,许墨摩挲叶子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抬头看了一眼灰白的天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但无所谓了,随后他便转身在他的办公桌上随手摸了一串钥匙,打开门下了楼。

在许墨下楼的过程中他遇到了一个研究所的女性bate研究员,他原本较为凝重的表情忽然变得明朗。

“教授?!您今天这么早回家?”

“嗯?只是有客人到了。”许墨停下看了一眼表,然后接着说,“如果你们下班时我还没回来,把研究院门关了吧,我带了钥匙。”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钥匙。

“嗯!好的,教授再见!”研究院显得有些高兴。

许墨对她笑了笑便小跑下了楼。

 

李泽言其实是想不通为什么许墨不愿意接受他的邀请,毕竟真命效应摆在那里。但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头绪,因为至少他知道许墨不是个好猜的人,李泽言也不得不承认即使他背地里查了很多许墨的资料,但对他而言几乎没什么作用。

是这人本来就是白的,我太敏感了,还是他藏得太深了。李泽言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背着许墨去查他的隐私,只是这个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心力憔悴的李总几乎是一下楼就赶上了今年第一场春雨,因为华锐位于繁华的城市中心,所以尽管已经是深夜十点,这里也是灯火通明,而这场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融入这样的灯光消失不见——飞蛾扑火般。

听说第一场春雨里相遇的人也会如春雨般缠缠绵绵。李泽言一边启动车一边想。我这是...看来有必要以后要叫她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书。

 

深夜,主街上的车却依然很多,李泽言为了不耽搁在路上的时间,选择了一条虽然饶了点远路,但不会堵车的路线。刚拐了个弯,李泽言看到了前方路灯下的有个高挑的人,等开近了才发现那居然是许墨。

这又是什么情况?

因为道路上并不怎么有车,他索性将车停在不靠许墨那一边的车道上,打开窗户去看他。他本来是想叫许墨的,但他发现许墨此时在和一只猫大眼瞪小眼,那只猫乖巧的蹲在他面前,扬起头看他,而他则面无表情,但又有什么不一样,别人的面无表情是冷漠,他的面无表情却是真的面无表情,似乎这猫就是个毛绒玩具。

外面的雨下的不大,却很密,在路灯下看的分明,绵绵的撒下金子。李泽言不禁有些担心,omega的免疫能力应该都算不上好?他的目光看向那只猫,猫脖子上似乎挂了一个铭牌,而路灯柱子下地面的颜色似乎有些深,可能是刷路灯的油漆脱了色。李泽言最终还是没有叫许墨,他这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的许墨很危险,他在等什么,那就陪他等好了。反正李泽言知道许墨肯定知道他就在他后面。

可能由于许墨是李泽言真命的原因,李泽言总是愿意去爱护他,更让李泽言有些无法招架的是心中时不时浮现的如浪潮般汹涌的爱意,毕竟作为一个七情六欲都正常的人,真命效应真的很要命。在没遇到许墨之前,李泽言一直觉得真命这种东西就是无稽之谈,毕竟即使两人不是真命关系也存在一见钟情,一般人也都会选择细水长流的感情方式,因为不是谁都可以遇到自己的真命。而且这种只是对过眼神,就几乎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的爱,怎么想都怎么不靠谱。但自己真正感觉过后又会是另一种真实的感觉。

就像那什么...李泽言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啧。李泽言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烧,然后心想:我大概脑子不清醒。

就在这个空档,雨忽然下的狠大,就像天上的水阀终于被打开,春之雨倾盆而下浇灌万物,给予最珍贵的恩赐。

而李泽言也几乎是立刻抽出插在车门上的伞,打开车门奔出去。他打着伞横穿马路时还在想:“许墨,我可是为你犯了我今生都不会再犯的傻子才做的事。”

等李泽言站到许墨面前,给他撑起伞,挡住那一片雨幕时李泽言才发现就在刚才那个时间,许墨已经脱下了他的白大褂,把猫裹住抱了起来,而他本人却只穿了一件衬衫。

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过许墨的衣领子,让他靠近自己,然后几乎是吼道:“你在想什么?雨下大了不会躲一下吗?”

许墨似乎有些懵,刚才毫无感情的眼睛里忽然有点委屈,轻轻吐出:“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从车上下来接我。”

李泽言忽然就什么气都没有了,什么人啊这是。他脸上忽然发起烫来,拽着许墨的手,转过身去,拉着他有点急促的走到车跟前。因为李泽言背对着许墨,所以他也没看到许墨在走路的时候有点趔趄,脸上似乎更加惨白了些。

坐到车里,李泽言开了暖气,让许墨脱了衬衫,将自己的大衣脱给他,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毛毯也递给了许墨,说实话,李泽言有些不好意思就这么递给许墨,因为毛毯是粉红色的。

下次再让那个死丫头在我车里乱放东西,我就不叫李泽言。李泽言愤愤得想。

但许墨没有表示什么,他看上去很累,用李泽言的大衣裹紧了他,眼睛已经闭上了,而他捡来的那只猫窝在许墨的白大褂里盯着李泽言看。李泽言这时才发现许墨的脸色有些白的可怕。“该不会感冒吧?”李泽言更担心了。

 

等李泽言快开到家时,许墨也慢慢清醒过来,他感觉到很冷,暖气几乎没起到作用。许墨没什么可看的来转移这种冷的感觉,他就盯着李泽言的后脑勺,仿佛能研究出个什么东西。李泽言被他盯得有些发怂,“我直接带你去我家里,可以吗?”

“我以为你不会问我。”许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

一时冷场。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李泽言又问道。

“明知故问。”很难得,李泽言被许墨怼了。

再次冷场,但李泽言不想找什么话题了,他本来也就不适合找话题。或许安静是他们都想要的。

但就在快到停车场时,李泽言听到后座缓缓传来一声:“大概只有你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等李泽言带许墨回到家,许墨就率先去洗澡了,看起来是完全把这里当成他自个儿家了。李泽言从他衣柜里找出一套没穿过的衬衣长裤,给许墨送过去。

尽管他确实很有钱,但他不会在单身的情况下准备几套浴衣,不然感觉太那啥了。

李泽言总觉得许墨这个澡洗得有点长,长到他这个毫无家政能力的人都把客房收拾好了,都还没出来。正当他准备询问时,许墨出来了,但他的关注点不在出浴美人,而在于此刻他怀里的人看着更虚弱了。

“你看起来不是很好。”李泽言蹭着许墨的鬓发低声说。

“没什么。”许墨并不想回应他。

“你睡我房间,客房我收了一下,但还是有些乱。”

“嗯。我以为你会想和我一起睡。”许墨的声音有点软。

“如果你的信息素不乱飘得话,我也会和你一起睡。”李泽言有点想笑,因为此刻他站在浴室门口都能闻到里面一股橙花味。

然后李泽言就半搂着许墨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安顿好他,李泽言才起身走到外面,他一出门就看到了许墨捡的猫。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小东西,还好,虽然以前那只橘猫被她拐走了,东西却一样不落都留下了。他从一个柜台里拿出一个猫窝,和一袋猫粮。收拾好猫,李泽言才去洗澡,然后睡觉。

 

李泽言是被渴醒的,他醒过来才想起来他昨天忙的几乎没怎么喝水。走到客厅,倒了杯水,正准备喝,就被落地窗外的一个东西吸引了目光。他很确定那是个十分高大的怪物,大约有个190,而那个怪物正睁着明显不是人眼的浑圆的眼睛正和他对视,怪物脊背高高隆起,一块块骨头清晰可见,上身孔武有力是个武夫的样子,而下身却是马蹄子。

“真丑。”这是李泽言第一想法。但还没等他有第二想法,这个怪物就飞过他后院的围墙逃走了。

“Breidablik的防御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李泽言心里这么想,眼神却黯下来。“忍不住要动手了?就派这么个东西过来,怕不是没人了。”

他放下杯子,正准备回去睡觉,却忽然想起昨天许墨那虚弱的样子,便转身去了主卧。

 

他觉得自己来看看果然是对的。但看着眼前这个烧的浑身是汗却依然喊冷的人,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家可没有什么备用药,李泽言站起身来,摸出电话,输入了一串号码,等了几分钟:“idun,听清楚,限你十五分钟过来,有病人。”说完便挂了电话。用手抹去对方脸上的汗,忽然有些后悔,在刚碰到他淋雨的那一刻就应该把他带回来。

 ------------------------------------------------------------------------tbc

肉我明天补= =真的是篇篇外链= =相信我,不过这章几乎走设定(伏笔),只有最后才有一点点。【其实,这篇里面老许瞒着(并不)老李搞事了】

Idun:绮瞳(Idun),春天或青春不老之人格化,在北欧神话中,绮瞳是春之女神。她拥有青春之苹果,吃了这苹果的人,能常葆青春的美丽、活泼,已老者亦能返老还童。【摘自百度百科】

布列达布利克(Breidablik)又称光明宫。 在北欧神话中,这是光明之神巴德尔和其妻子南娜的住所。此处是圣洁之所,所有的邪恶和不清洁的事物在此皆无法存在

评论(4)

热度(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