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里招潮柳又青

甜文写手,致力于苦瓜炒糖文风,懒癌症患者,热衷开坑从不填坑,薛定谔的我和薛定谔的坑。

【言许】长干行(一.听说你有个弟弟了)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五月南风兴,思君下巴陵。

八月西风起,想君发扬子。

去来悲如何,见少别离多。

湘潭几日到,妾梦越风波。

好乘浮云骢,佳期兰渚东。

             ——《长干行》李白节选

 

一. 听说你有个弟弟了

 

有些觉得没什么的事在你那里怎么就仿佛白起终于出柜了了一样劲爆,呵!当然那是假的。

李泽言心里想着,却再也忍不住对面周棋洛的八卦脸,对着他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你是不是很闲?!”李泽言接着没好气的说。

“你就告诉我不就好了,我妈都把你那个小弟弟夸惨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受到了动摇!”周棋洛口头表示不打听到消息心不死,行动上却趁李泽言不注意一把抓过他铺在课桌上的作业放到了自己身后的桌上。

“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吧!”李泽言觉得心很累,“暑假作业又不做?你当我这个班长是吃白饭的?”

“诶!通融一下嘛!李班长!李大大!我可是基层民众啊!”周棋洛眨巴着自己亮晶晶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李泽言,“况且我也不是故意不做的,嘤嘤嘤!”周棋洛抽泣了几下,接着说,“我的家猫今年暑假死了,我好伤心的,你知道…”。

“你打住,要不是和你四年同学,我几乎都要信了。”李泽言叹了口气,“你就不能编个新的理由,每次不是猫就是狗,还有一下次是乌龟,你到底养了多少,还是一养就死啊!”

听到他这么说,周棋洛就知道这事成了,从凳子上跳起来,拿着作业对他挥了挥手,说了句:“啊!那谢谢李大大了!”就准备走。

“你可真是…”李泽言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周棋洛就被另外一个人按到了凳子上。

“白起,你干嘛!”周棋洛被吓了一跳,大声嚷嚷到。

“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白起一脸义正言辞。

“好好好,享享享,当当当,白兄弟,走起!”周棋洛一掌拍在白起的屁股上,然后勾着白起的肩膀就准备走。

这架势,让李泽言脑海自动回放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顺便他才不会说为什么觉得这两人gay 里gay气的。

我是怎么认识这两个傻子的。李泽言怀疑人生中。

“等等!李泽言,你爸是不是再婚了?”和周棋洛走到讲台上的白起忽然转过身,在教室喊了一句。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紧接着就是人声鼎沸,女生大多感叹男神居然会再婚,男生一般感叹那个大叔终于再婚了。

然而没过几秒,众人就看到一本手掌大小,一寸厚的精简版古汉语词典十分精准的砸在了白起脸上。

就怕空气突然再次安静。

众人在感叹李泽言臂力的同时,也默默心疼起白起来。

“抄你的作业去!”李泽言阴着一张脸到。

在白起准备杠上时,周棋洛一个手疾眼快拉着白起就飞奔出了教室。

此刻周棋洛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白起真的是傻的吗?李泽言这是谋杀吗?是谋杀吧!天哪!我们以后可是他的后备军啊!淡定,淡定,淡定!男神形象!

而李泽言此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毕竟即使再怎么脸皮厚也不可能迎着这么多好奇加幽怨的目光若无其事啊,况且他脸皮本来就薄。

但碍于还要收拾课桌以及找班主任核对今天的行程安排,就算再怎么羞耻,李泽言也只是黑着脸继续做他的事,他可忙得很,才不像那两个傻子。

 

不知不觉一个算得上鸡(白起)飞狗(周棋洛)跳的上午就算过去了,到了下午三点李泽言已经准备好了等下班会的安排和所需要的材料,坐在座位上难得没事干,再熟悉了一遍稿子,确认自己能背下来后就将头转向了窗户外边。江南是感觉不到秋天到来的,所以到了这时候也还是晴空万里,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外一颗银杏泛黄的叶子倾泻下来,洒在他旁边的空桌上。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从课桌里摸出一片他今天在下面捡的金黄的银杏叶放在了空桌上,本来只是随意放置,但他越看越觉得心里痒痒,就伸手将那片叶子摆正,就好像假装他旁边做了人一样。

在指针快要指到班会开始的时间的时候,白起和周棋洛才赶到教室。

他们这种时候就不会早点来?虽然李泽言已经习以为常,但由于今天他们惹了自己,他还是在班务日志上记了他们一笔。开学第一笔,可是他们的好兆头。李泽言心想道。

 

当班会开始后,由李泽言组织收暑假作业和上学期发的各种表。收完之后,班主任就进来说一通心灵鸡汤,好吧,这本来是李泽言认为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在他看到班主任身后跟着的那个小孩子时,他就震惊了。

“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许墨。他是学校特批跳级的。”

听到班主任这句话课堂上一片唏嘘声,有感叹可爱的也有根本不相信的还有感叹我怕是个傻子的,而李泽言脑海已被几句话刷屏,‘他只有六岁还特批跳级上高一?这么高端的吗?’

“那个,许墨,我忘了给你搬座位,你.....”老师的声音有点尴尬。

“老师那里不是空座位吗?”许墨奶声奶气的说,并用手指向了了李泽言旁边的空位。

伴随着女生被萌化了的心的是班主任更加尴尬的脸。

李泽言什么都好,就是不太好相处,尽管班主任具体知道的并不清楚,但反正和他坐同桌的都不到一个星期都申请换了座位,并且扬言以后死都不会和他同桌,人称:同桌黑洞。

“额...”老师一瞬间失语。

“泽言哥哥,我可以做你旁边吗?”不等老师给出一个回答,许墨问道。

“可以。”李泽言看着他回到,并主动站起来,示意让许墨进去。于是众人便在震惊中看着许墨带着笑意跑过去,坐到了座位上。

所以说,那就是李泽言的小弟弟?众人心里宛如炸雷。

但这和李泽言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觉得反正这个弟弟乖得很,同桌挺好的,

之后就是李泽言熟悉的老师的心灵鸡汤,和他的开学发言,其实这些发言让他很无语,名为新学期畅想,实为废话一通,名为新学期规则,实为爱听不听,不听睡觉,但就无语归无语,他还是每次都一丝不苟的完成,班会结束后就基本上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天就算是个签到,等第二天一早才算开学第一天。

等他为班主任送完材料回来,班上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他那个新同桌还亮着一双眼睛盯着他。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太阳西斜,风和日暄,不只是日光沾了银杏叶的光还是日光沾染了银杏,温暖的令人移不开眼睛。李泽言不得不承认,即使许墨还很小,但已经看得出来他以后绝对是个祸水,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眼,那双藏因为蓄满阳光而显得流光溢彩的眼睛,差点让他陷进去。

停下你罪恶的思维,他还是个孩子!李泽言告诫自己。

“怎么不先回家?”问完这句话李泽言就想打自己一巴掌,人家今年暑假才来这里,你让他怎么回去!

“等你啊,哥,这是你的吗?”听到他的问话,李泽言低头看了看他捧在的手上的东西,是那片他无聊放在空桌上的银杏叶。

“嗯。”他一边回应道,一边从课桌里掏出数学书放到挎包里。

“可以给我吗?我很少看到这种颜色,就和现在的天空一样。我从没看到过这样多彩的天空。”许墨的声音显得异常开心。

“可以。如果你还想要更多的话,等下我们下楼我可以带你去捡。”虽然李泽言刚听到这句话觉得挺奇怪的,但紧接着心里就是一片柔软,心想:‘小孩子都这样吗?挺可爱的。’

“走了,再不回家,我们就要走夜路了。”李泽言伸手拉过许墨的手。‘真小。’

“嗯!等下还去捡叶子吗?”许墨问道。

“下楼我带你去。”李泽言边走边回头和他说,看到许墨有小跑着勉强的根上他的脚步,便放缓了脚步。‘虽然不是很习惯,但总还是要习惯的。’

“嗯。”这次许墨回应的声音小了一些,但李泽言感觉到他握自己手更用力了。

 

在许墨找叶子的间隙,李泽言去车棚把自己的自行车推了出来,瞬间有点愁,因为他忘了在后面装个小坐位,只有一个平时放东西的后座,要坐人虽然也行,但怎么想都危险了些,况且也不怎么舒服。

等许墨跑过来,看到他拿了大约三四片叶子。伸手接过叶子,仔细看了看,发现都是黄的很匀称的,看起来许墨是下了一番功夫。

他蹲下来,取下书包,拿出数学书,把书摊开在地上,把叶子一片一片的夹进数学书里.

“这样不容易坏。”李泽言看到许墨有些疑惑的深情解释道。

“我很抱歉我忘了装个后座,今天先委屈一下,行吗。”他抬起头,正好和许墨的眼睛对视。

“我没关系的。”许墨笑着抓了抓他的刘海。

听到他这么说,李泽言便骑上了自行车,然后他便认识到了身高的重要性,这辆车对许墨而言明显高了些,以至于他试了几次都没坐上去。

他看着许墨有些窘迫的样子有些想笑,但最终还是没笑出来。他从车上下来,把车架牢,将许墨抱上后座,这期间他好像闻到许墨身上阳光的味道,暖洋洋的。

“不要拽我衣服,要把我抱稳,这种后座并不安全。”李泽言骑上车后,对许墨说。并伸手拉过许墨的两只拽他衣服的手,让它们环住自己的腰。

在骑车回家的路上,李泽言看到灿烂的夕阳,火烧云承包了半边天。“或许真的会被烧得一干二净。”这么想着的李泽言忽然感觉到,许墨环住他腰的手收紧了些。“这是害怕了?”李泽言自然想到。

但他不知道许墨并不是感到害怕,而是感到安全。

 

——————————————————tbc————————————————————

 

李总敢承认许墨漂亮,却不敢承认让他移不开眼睛的不是温暖的阳光,而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死傲娇)

这是一篇甜文,我要把许墨宠到不清醒。

#贪得无厌我跳票了#并不#下个星期会更#等我看完北欧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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